Saturday, September 27, 2008
傻傻然艺术协会--沙沙然未来的大马艺术村
漂亮的鲜花,美丽的友情。非常感动。
认识傻傻然艺术协会的朋友不过才几个月,钦佩和感动于他们对艺术的执著,他们都说自己没有艺术细胞,不懂艺术创作,然而他们都有一颗推动艺术的心,为了提升村民的艺术水平和人文修养,大家合力设立沙沙然艺术协会,接着,将于12月12日至23日主办为期12天的国际艺术创作营。
一群不懂艺术的朋友,却愿意为艺术而付出,他们说,希望打造沙沙然这个小小的渔村成为艺术村。
全体艺术协会的理事们分头努力去筹款,找赞助人,寻赞助商,只是为了一个理想,“让沙沙然成为艺术村”。他们是令人感动的,仅仅因为沙沙然有一个国际名画家黄美。他们是黄美的乡亲,好友,听到黄美的建议,“把艺术带到乡下,让所有村民都参与艺术创作,盼望未来沙沙然成为大马首个艺术村”。
大家都愿意帮忙黄美完成他“让艺术下乡”的美丽幻想,大家都盼愿自己的家乡成为艺术之乡,于是,“大家一起来做吧。”就这样,沙沙然艺术协会开始筹备起来。
2008年12月12日首届国际艺术营一共邀请9个国家,大约40名艺术家前来一起创作,主题是《共鸣》,艺术创作包括各种媒介的绘画、装置艺术、雕塑、行动艺术等等。在艺术创作营期间,也主办摄影比赛、图画比赛、文化表演等等。
明知难行,仍然向前直走,不怕难不怕苦,听起来好象在唱歌,事实上他们尽力尽心去做,并不是为了个人,为的是家乡,是民众。
这个时代,遇到这样的人,小黑说这个艺术协会应该称为“傻傻然艺术协会”。
他们大笑,正式取名“傻傻然艺术协会”。
小说吃21《等待早上八点》
等待早上八点 朵拉
凡是“正常的”酒鬼,都不会亲口承认自己是“好”酒的。
这其实是一种逃避现实,似乎只要不承认,便不是了。
不论何事,凡上瘾便成癖,癖的另一个说法,应该是病。
不论是上瘾或癖或病,都不能阻止酒鬼不喝酒。一如你告诉酒鬼喝酒的各种坏处,他完全听见,但进不了耳朵,像风吹过。
又有一些人,每天晚上开始痴痴期待,盼望隔天早上八点的到来。
因为健康不够良好,又爱上咖啡多年。医生说一天一杯还是可以的,于是,怕死的人不敢不听话,却无法完全戒掉,只好带着无限企盼,每天早上八点成为一天里最好的甜蜜时光。
渴盼的结果,那一杯咖啡变得无比可口无限美味。入口的速度非常缓慢,尽量拖延,一小口一小口地啜,不是饮或喝。
味道经过细心地品尝,仿佛益发香醇美好。
有时候想,如果对所有的事物都肯用心,都愿意等待,那么生命中的一切都滋味无穷,不仅只是咖啡吧。
Monday, September 22, 2008
一切如此简单
收到朋友转来的电邮,告诉我“别把一切搞得太复杂,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困难的。”
一家商店时常灯火通明,有个每晚经过的人,忍不住走进去问:“你们店里究竟用什么牌子的灯管?如此耐用。”
商店主人说:“我们的灯管也是时常坏掉,只不过,一坏掉,马上就更换,如此而已。”
原来保持明亮是这样简单,时常更换就可以了。
你的心情明亮吗?更换一下好不好?
一只住在田边的青蛙对住在马路边的青蛙说:“你这里太危险了,搬过来我这儿住吧。”
路边的青蛙拒绝了:“我已经习惯住在这里,懒得搬迁。”
几天后,田边的青蛙去探望路边的青蛙,发现它已经被车撞死了。
掌握命运的方法不是太难,不要懒惰就可以了。
你是否很懒惰?那么就会让命运掌握了去。
一支掏金队伍在沙漠中行走,大家都步伐沉重,非常痛苦,只有一个人,轻松愉快乐走着,别人不甘心地问:“你为何看起来如此写意?”
他微笑说:“因为我带的东西最少。”
行走的时候,别带太多东西。
在人生路上行走,也应当如是。
快乐真的很简单,拥有的东西少一点就办得到了。
你快乐吗?如果不,再重看一次好了。
Saturday, September 20, 2008
股神的话
这一条路走来,我们是否曾经珍惜过在路上遇到的每一样东西呢?包括每一个人。
所谓的最好,到底以什么为标准?
在时光中流荡着最大的变数。
因而此刻的最好,是不是以后的最好永远无法肯定。
记得《拾穗》的故事吗?
到稻田中去寻觅最大串的稻穗,一路行去,看见一串感觉上是最大的,拾了起来,往前走,再看到一串更大的,于是毫不犹豫地丢弃手中原有的,换一串。继续前行,又遇到更大的一串,手上的变得没有份量,随意轻轻就丢在地上,换更大的一串。再走,再换,再走……
离开稻田时,发现手上最后拿的那一串,并非最大的,刚才丢过好几串,都比手上这一串更大,惋惜感叹,而且开始生出怨恼。
到底哪一串才是最大的呢?
最大才是最重要吗?
最应当珍惜宝爱的,其实是手上的这一串。
生命中一直在盼望更好的,寻找更灿烂耀眼的,忽略了现在拥有的,一切。
别忘记体会,用心去体会,尤其是认真体会你掌握在手上的,不要对未曾到手的东西,生发过多的美丽幻想。要不然,最终的失望,也是你一手造成的。
小说吃20《蕃薯粥》
蕃 薯 粥 朵 拉
如 果 要 选 一 种 食 品,全 家 人 都 喜 欢 的,应 该 就 是 蕃 薯 粥 了。
平 日 煮 饭,量 极 少, 一 人 几 个 汤 匙 就 够 了, 但 煮 蕃 薯 粥 要 多 放 一 把 米。
后 来 才 知,不 只 是 我 们 一 家 人 喜 欢 而 已。
一 次 在 酒 店 吃 自 助 早 餐, 听 到 一 个 朋 友 说:“ 虽 然 有 那 么 多 选 择, 但 我 仍 然 要 我 的 蕃 薯 粥。”
不 禁 要 多 看 他 一 眼。
心 无 他 念、专 心 一 意、 坚 持 到 底 的 爱 情, 总 要 令 人 感 动 的。
蕃 薯 在 从 前 算 是 贱 食 品。 穷 人 才 吃 的, 不 过, 时 代 改 变 一 切, 今 天 你 要 是 还 觉 得 蕃 薯 很 便 宜, 那 就 是 一 个 误 会。
一 回 我 在 台 湾, 是 出 版 商 请 客, 非 常 客 气 地 说:“ 你 来 开 会, 这 几 天 吃 的 都 是 精 致 食 物, 今 天 请 你 平 常 的 蕃 薯 粥。”
后 来 才 知 道, 他 说 的 确 实 是 客 气 话。 那 一 餐, 吃 了 台 币 两 千 多 元。 即 是 马 币 两 百 多 零 吉。
原 来 廉 价 的 食 物 上 了 大 酒 店 的 餐 桌,也 能 够 摇 身 一 变, 成 为 昂 贵 的 东 西。
明 白 了 一 个 事 实, 便 宜 的 食 物 不 可 以 在 酒 店 吃 的。
小说吃19《吃饭的高手》
吃 饭 的 高 手 朵 拉
对 那 些 每 一 餐 非 吃 饭 的 朋 友, 我 们 笑 称 饭 桶。
和 几 个 朋 友 聊 天 时, 提 到 吃 饭 这 回 事, 原 来 当 天 相 聚 一 块 的,凑 巧 得 很, 全 都 有 资 格 上“ 饭 桶” 排 行 榜 的 名 单。
被 鲁 迅 毫 不 避 嫌 地 选 为 中 国 最 优 秀 的 散 文 作 家 周 作 人 说:“ 根 本 是 一 样 的 都 是 谷 食, 米 和 麦 实 在 是 所 差 无 几,不 过 是 在 制 法 上 的 差 异,一 个 是 一 整 粒 的 煮, 一 个 是 磨 了 粉 再 来 蒸 烤。” 他 认 为 饭 和 面 包,只 是 制 作 方 法 影 响 吃 法 的 不 同, 一 是 用 刀 叉, 一 是 用 筷 子。
可 是 喜 欢 吃 饭 的 人, 却 不 愿 意 认 同 这 么 简 单 的 分 析 法。 况 且 今 天 的 人,无 论 吃 饭 或 面 包,筷 子 早 就 已 经 束 之 高 阁, 不 用 多 时。 大 部 分人 吃 面 包 不 用 筷 子, 也 不 用 刀 叉, 追 求 速 度, 都 用 手, 吃 饭 则 改 以 匙 叉 较 方 便。
“ 饭 和 面 包, 怎 么 会 一 样 呢? 真 是 不 同 的。” 李 顿 一 顿, 又 说。“ 不 知 如 何 说, 但 你 吃 过, 就 知 道。”
那 是。 味 道 这 感 觉,用 语 言 或 文 字 来 形 容 或 解 释, 仿 佛 在 考 验 人 的 文 句 组 织 能 力,有 时 候 难 度 确 实 高 了 些。自 己 亲 口 尝 一 尝, 个 中 究 竟 是 什 么 滋 味, 一 清 二 楚 分 辨 分 明。
“ 起 码 一 天 要 有 一 餐 饭 嘛。” 颜 的口 气 是 自 我 降 低 要 求 的 无 限 委 屈。“ 什 么 面 包、 比 萨、 热 狗、 意 大 利 粉 都 不 比 米 饭 实 实 在 在 呀。”
曾 经 到 英 国 去 参 加 孩 子 的 毕 业 典 礼, 顺 便 在 那 儿 旅 游 两 个 星 期 的 她,有 肚 子 整 日 不 进 一 粒 米 的 深 刻 体 会。“ 没 有 饭, 无 论 吃 了 多 少 东 西, 老 是 觉 得 吃 不 饱 的 样 子。”
中 国 人 对 米 饭 有 情 意 结。 郑 板 桥 以 难 得 糊 涂 出 名, 但 讲 到 米 饭, 他 却 神 清 而 情 深 地 歌 颂:“ 天 寒 冰 冻 时, 穷 亲 戚 朋 友 到 门, 先 泡 一 大 碗 炒 米 送 手 中, 佐 以 酱 姜 一 碟, 最 是 暖 老 温 贫 之 具。 暇 日 咽 碎 米 饭, 煮 糊 涂 粥, 双 手 捧 碗, 缩 颈 而 啜 之 !霜 晨 雪 早, 得 此 周 身 俱 暖。 嗟 乎! 嗟 乎! 吾 其 长 为 农 夫 以 没 世 乎!”
米 饭 是 主 角, 作 为 配 角 的 菜, 并 不 重 要。认 为 面 包 和 饭 基 本 上 是 差 不 多 一 样 的 周 作 人 在《 三 顿 饭》 一 文 里 提 到 他 们“ 乡 下 ( 他 们 是 绍 兴 人) 每 天 必 吃 三 顿 饭,每 顿 饭 必 现煮,对 饭 真 是 热 心。” 而 且 “这 三 顿 只 重 在 饭 而 已, 至 于 下 饭 那 并 不 着 重”。 重 饭 不 重 菜, 才 是 真 正 的 爱 吃 饭 吧。
现 代 主 妇 推 崇 吃 面 包, 不 一 定 是 真 的 爱 上 洋 食 物,多 是 为 了 方 便 和 节 省 时 间, 要 是 遇 到 三 顿 都 要 吃 饭,又 都 要 现 煮 的 长 辈 住 在 一 起, 头 会 痛 呢。
我 却 是 一 个 被 味 觉 控 制 胃 口 的 人。
任 何 餐 点 时 间, 让 我 闻 到 面 包 香 味, 我 就 会 想 吃 面 包, 嗅 到 米 饭 的 香 气, 又 垂 涎 米 饭 的 可 口。说 好 听 是 随 和, 难 听 则 是 没 有 原 则。
后 来 仔 细 思 考 一 下,爱 的 其 实 是 那 种 热 热 的 味 道。 冷 冷 的 饭、 冷 冷 的 菜, 像 走 味 的 香 水, 嗅 起 来 怪 怪 的。 许 多 东 西 都 是 热 的 比 较 令 人 难 忘, 像 热 情 的 朋 友 总 是 常 记 在 心 头 上 的 名 字。
更 重 要 的 还 是 要 有 时 间 好 好 的 吃。
华 人 见 华 人, 首 一 句 问 候 是“ 吃 过 饭 了 吗?” 倘 若 每 一 餐 都 可 以 缓 缓 地 细 咀 慢 嚼, 用 心 品 味, 那 才 可 以 说 是 吃 过 饭 了。
学 者 作 家 们 最 喜 欢 的 学 者 作 家 钱 钟 书 讲 到 吃 饭,一 贯 是 嘲 叽 式 地, 他 说:“ 吃 饭 有 时 很 像 结 婚, 名 义 上 最 主 要 的 东 西, 其 实 往 往 是 附 属 品, 吃 讲 究 的 饭 事 实 上 只 是 吃 菜。”
台 湾 诗 人 周 梦 蝶,听 说 他 吃 饭 速 度 极 慢, 有 时 吃 一 餐 饭 要 花 两 个 多 小 时。 有 一 次 作 家 林 清 玄 看 见 了, 忍 不 住 问:“ 你 吃 饭 为 什 么 那 么 慢?” 周 梦 蝶 说:“ 如 果 我 不 这 样 吃, 怎 么 知 道 这 一 粒 米 与 下 一 粒 米 的 滋 味 有 什 么 不 同?”
天 呀!如 此 死 心 眼 的 周 梦 蝶, 吃 饭 对 他 而 言, 就 是 专 心 一 志 地 吃 米 饭, 那 和 钱 钟 书 的 说 法 不 是 正 好 相 悖 了 吗?
我 终 于 明 白 为 什 么 餐 餐 非 吃 饭 不 可 的 人 会 被 叫 饭 桶 了, 只 是 为 了 充 饥 吃 饱, 并 不 是 真 正 懂 得 吃 饭。
除 了 写 禅 诗 外,周 梦 蝶 还 是 吃 饭 的 个 中 高 手。
外 国 人 不 吃 饭, 却 有 一 篇 关 于 请 客 的 妙 文 章。
“ 我 们 吃 了 人 家 的 饭 应 该 有 多 少 天 不 在 背 后 说 主 人 的 坏 话, 时 间 的 长 短 按 照 饭 菜 的 质 量 而 定, 所 以 做 人 应 当 多 多 请 客 吃 饭, 并 且 吃 好 饭, 以 增 进 朋 友 间 的 感 情, 减 少 仇 敌 的 毁 谤。”
这 位 外 国 人, 又 是 另 一 种 吃 饭 的 高 手。
要 是 时 常 有 人 在 你 背 后 嚼 舌 根 子, 说 你 的 长 短 的 话, 劝 告 你 要 考 虑 一 下, 以 后 有 机 会 和 朋 友 一 起 吃 饭, 不 妨 多 叫 几 道 名 贵 罕 有 的 山 珍 海 味, 再 加 精 致 可 口 的 点 心 甜 品, 然 后, 待 大 家 吃 饱, 你, 记 得 去 付 钱 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