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张和姚生的合影,是我和姚生一起在已故画家杨邦仪的画册推介礼上拍的。
应该是三、四年前的事了。我和姚生都受邀推介杨邦仪先生的画册。姚生当时精神奕奕,记忆犹新地和我谈起他和画家杨邦仪的旧事。
他还说,他是我们一家四口的读者。因为每天早上都看南洋商报,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。
他问起小黑,也问起两个小孙女菲尔和鱼简。
我说姚生她们不小了,都大学毕业,在工作了呢。
姚生笑,还是小还是小。
我告诉姚生,她们到今天,还想念大人餐厅的摩天楼呢!
菲尔和鱼简,当年最喜爱的冰淇淋,就是大人餐厅的摩天楼。
菲尔和鱼简曾经告诉我,那摩天楼呀,放在餐桌上,太高了,吃不到呀,要拿下来。
那个时候,她们都还小。
时间一愰,竟也都大学毕业了。
可是姚生还是和当年一样。总是笑咪咪的。心平气和地看待世间所有的人事物。
10月7日早上,在写稿,接到镒英的短讯,震惊。
好象不久前才见到姚生,在创价学会画展开幕,在集珍庄。
姚生看起来精神还好。我大概3,4月的时候,为了写[黄乃群传记]一书,访问他谈乃群,他说,乃群画得好,有气势,说着姚生笑了,说称赞乃群画好,乃群丝毫不客气,照单全收。他回答姚生“那还用说?"姚生说:“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很真。”
姚生也是。和姚生相处,就明白什么叫做“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。”但姚生总给人感觉真诚。
姚生话语中,流露出他对小辈的疼爱。“可惜他走得太早了,再多给他几年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天在集珍庄,姚生还好好的呀!
要走的时候,姚生说,下个星期再来呀!
我说好,等我再到吉隆坡的时候,再来看姚生。
他站在集珍庄门口,我紧紧握姚生的手,说姚生你进去吧。
姚生不进去,他仍然站着,看着我在自动梯下楼了。
我抬头,姚生在挥手,不停地挥手,就是不进去。
5个小时的车程,从槟城赶到吉隆坡,幸好柯金德和沈钧庭的帮忙,沈钧庭开车,经过以前的“蕉风”“学报”旧址,小黑因此谈起当年在大学时候,常到学报社的日子。终于到了富贵山广庄纪念馆,却见不到姚生。
非常惆怅。
隔天一早赶回槟城。
心想,也许姚生不让我们看到,他愿意永远在我们心中。
一定是这样。